姬沉着凌酒酒的发旋,骄傲地揉了揉她的脑袋,才对项乾罗凉声道“我知道渊冥的身份而不动作,同我早知项望就是项乾罗却不下杀手的原因一样。”
其实,姬沉知道项望的身份而不行动,凌酒酒并不意外,甚至十分理解。
换做她,可能也会这样做。
正如在琉璃城中,她对叶逸那样。
钓鱼执法,屡试不爽。
闻言,项乾罗浓艳的眼睛危险地眯起,更紧地握住长刀,纤细嶙峋的指节几乎要嵌入刀柄。
如果玄苍早就知道他的魔王身份,那不作为,一定是有阴谋。
他就知道
呵,糟老头子,坏得很。
姬沉肆意地挑挑眉,从薄唇中闲闲地吐出两个字“无聊。”
项乾罗艰难地捂住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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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酒酒觉得姬沉在扯皮,但项乾罗对玄苍的认识显然更深一层。
他差点忘了,这位在魔域臭名昭著的玄苍仙尊与自家魔尊一个德行。
他们修为太高,一条腿已经迈入得道成魔成仙的门槛,之所以没有飞升,其中原因耸人听闻、令人发指
他们觉得成魔成仙太无聊。
两人做事情都图个趣味,就连淡漠的本性都如出一辙。
不过他们一人修魔道,一人踏仙途,行为处事才有些不同。
总之,魔尊渊冥之所以在万年前一直跟玄苍仙尊斗个不停,就是因为两人太像了。
两个无聊的人,打一架,也就没那么无聊了。
所以,项乾罗深知,玄苍不是敷衍,而是真的无聊。
与其一击致命,不如观赏蝼蚁起舞来得有趣。
项乾罗的血条已经在崩溃的边缘,在这白茫茫一片真干净的天地中,孤孤单单的项乾罗,有点冷。
良久,他对姬沉妥协道“你想做什么交易”
凌酒酒心头一喜,没想到真能撬开项乾罗的嘴。
她很快听姬沉不紧不慢道“我得到我想要的答案,你也能得到你的。”
项乾罗抿住唇,因过于用力,在苍白的唇线上带出血色,艰难地收起长刀,点点头。
姬沉也收起黑剑,问道“你们为何要杀我师妹”
这也是凌酒酒最想知道的,她从姬沉背后探出身子,竖起耳朵。
项乾罗瞥了凌酒酒一眼,又仰着脖子向姬沉,嚣张地撩起长长的袍尾,整个人像极了开屏的黑孔雀,又像是长出尾巴的28寸行李箱,道“魔尊的指令,不敢不从。”
这个答案显然不能让姬沉满意,他挑挑眉道“魔王似乎没有诚意。”
项乾罗不介意多说几句,阴恻恻地着凌酒酒,一对眼睛似毒蛇般令人脊背生寒,道“说杀你,也不准确。
我,是要炼化你。”
“炼化”
二字闯入空气,就似有一阵令人作呕的腥风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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