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上过战场的人,都不会忍的。
那些老兵油子却忍了,饶过了张希北,知道为什么吗?他们都佩服你,说你天生会打仗,是个军事怪才。
打海会寺,顺道又杀了珥陵镇十五个鬼子,他们都说从来没这么痛快过,跟着你干,解气,解恨,盼着你早点宜兴去,带他们继续干。”
真二接着说:“当时去偷袭海会寺,很多溃兵都是做好了死的准备的,想不到咱少爷本事好,一个不落全带出来了。
少爷,不光他们服你,我也服你的,你就是比带他们打仗的军官强。”
三郎道:“很好,开头不错,真二叔你少拍马屁。
这下子我的老冤家麻田老鬼子逃不掉了。
真一叔,真二叔,你俩辛苦了,先歇着吧,往后再细说。”
郭振山的书房里,三郎将溃兵在花蛇洞情况,详细说了。
郭振山沉吟不语,良久之后突然问:“三郎你想过没有,那些溃兵为什么会这样?”
三郎道:“没细想,觉得他们是纪律不好,武器不好,不然也不会吃那么多败仗。”
郭振山轻轻摇头:“他们缺的是主心骨,就像一群失去管束的野孩子。
唉,你是该尽快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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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念念不忘杀麻田报仇,听郭振山这么说,心里顿时轻松,暗想自己也没资格成为他们的主心骨,但从中找几个好手帮着杀麻田,还是没问题的。
翁婿俩人又说了一会溃兵的事,最后,三郎还是说了叔叔江上云的事情,征求意见。
郭振山沉吟片刻,说道:“从道理上说,你叔叔他也没错。
从人伦纲常上说,我是嫁女儿,否则,太也对不起你父亲了,大家都凭良心做事吧。
以后回去了,和你叔说,让他放心,我郭某不会干涉你江家的事情。”
三郎在一旁连声应着“是是是”
,心里直怨自己这叔叔太丢脸了。
更佩服岳父大人的大气,明明是自己的叔叔理亏做错事,他还反往我江家门上贴金,不由的哑口无言。
郭振山接着说道:“你那和尚干爹,把宜兴那边的情况,都已经和我说了,还算不错。
从此宜兴地面上,多了你这么一支队伍,你可就不是一个人啦,一百多条性命捏在你手里,可不能再鲁莽了。
现在各处的抗日武装,仅我们丹阳这边,大小就十多支。
袁巷,延陵,镇西,麒麟,许巷,访仙桥,等等吧,都有抗日队伍,其中管司令的队伍最大,有一千多人。
他是我多年的好友,为了这支队伍,他变卖了自己所有的家产,我也时不时的暗中接济他。
共产党有一支队伍叫新四军,你听说过吗?”
三郎答道:“听说过的,一支很穷的队伍,不被政府待见,前些日子小王英说,管司令他们,正接受共产党的领导,有出路吗?”
郭振山道:“东洋人侵占咱中国,看他们杀人放火的做派,是要咱亡国灭种,你说咱们还想什么出路?先求大义再说。
爸今天和你说句良心话,咱这个家,马上就要支撑不起啦。
很多人,很多组织,很多帮会,都是打着抗日的旗号上门募捐,钱粮多多少少都得给点。
国民党江南行署的捐税钱粮,要给得及时,东洋人这边,更不能得罪。
左难右难的乱世,最难过的是咱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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