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着疗养院走了一圈打发时间,纪淮说起警备署的事情,语气淡淡的,早就不再是当时躲在里面用被子擦眼泪的心情了。
后来,温局告诉纪淮,彭纳没有走,留在了洵川,当了一个烈士陵园的扫墓人。
周己清的坟墓是一个衣冠冢,葬下去的那件衣服是蒋绥惟藏在纸箱里的那套男士衣服。
他们逛了好几圈,蒋绥惟一直都没有醒,外婆已经打电话来叫他们再过一会就可以回去吃饭了。
从疗养院出来,纪淮回头着那栋建筑,灰色的墙面在树影晃晃之间愈加模糊。
回去之后,饭快好了。
外婆叫纪淮去把二楼的被子收来,给她自己和陈逾司铺一下床。
陈逾司后脚跟她上了楼,着怀里的被子,问她“我现在要是泼了杯水上去,把被子打湿了你外婆能同意我们一起睡吗”
纪淮没问,还特别没有诚意的直接回答了一句不可能。
这里过年不禁鞭炮,所以过年的气味比洵川浓,也可能是因为家里有老人不一样。
外婆吃到一半,老规矩拿了两个红包出来。
推脱的拒绝还是要的。
外婆塞到他们手里“拿着吧,明年说不定就不是给你们的了。”
陈逾司收下了,给外婆盛了一碗汤“我努力。”
纪淮心在红包上,没仔细听,以为是什么工作努力,附和着“恩,努力努力,我们都努力。”
新女婿上门,勤快总是要的。
两个人磨磨唧唧到九点多才上楼去洗澡,老房子的浴室翻新过了,因为纪淮和大女儿一家过年总要回来的。
纪淮洗完热水澡之后去敲陈逾司的房间门,开门进屋“快点去洗澡。”
陈逾司穿着外套靠在床头,没动“等会儿。”
“快点去。”
纪淮把他从床上拉起来。
这样躺着衣服要皱的。
陈逾司没理解那一层,挑眉,这么着急
想到她吃饭的时候也说要努力,他翻开行李箱拿换洗衣服,听纪淮话去洗了澡。
只是回来的时候房间里灯关着,伸手摸进被子里,里面没有人。
不是什么不开灯的惊喜,就是纪淮单纯的回她房间睡觉了。
陈逾司从行李箱里拿了个东西,月光从没有完全拉起的窗帘中照进来,银色的盒子泛着光。
纪淮刚关灯要睡觉,听见房间门开了。
掀开被子躺上床的动作格外熟练,陈逾司捏着她的腰,将她翻了一个翻,面朝着自己“我来了。”
纪淮愣了“你来干嘛你洗好澡了”
陈逾司从睡衣口袋里拿出盒子“恩,所以过来了。”
“不是。”
纪淮见了从被窝里拿出来的那个盒子,挣扎着要躲“你洗好澡了你就回你自己床上睡觉啊你过来干嘛”
“不是你要我过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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