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人常说,一入宫门深似海,每步行走都得格外小心,因为没有人知道,下一步踩踏的地方是深坑还是平地,红蕊这性子,把真正对她好的人的心当驴,把哄她,顺着她的话意的人的心当月亮,捧着。
眼前深坑的迷雾,根本就看不清,就这么无脑的跟着这三人顺着宫墙拐了几个弯就到了冷宫大门前。
“春娟姐姐,这是什么地方?”
“这呀,可是个好地方,进来你就知道了。”
春娟说着,神秘一笑,一把推开了身前有些残破的小木门,带着红蕊她们,悄悄的就朝着里面残破的宫殿内,鬼鬼祟祟又小心翼翼的行去。
跟在春娟身后一样小心翼翼进来的红蕊,看着眼前破败不堪的宫殿,心中满是疑惑,看着宫殿的墙壁上爬满了青苔,雕花的窗棂已然残破,曾经的辉煌,如今只余下无尽的沧桑。
左右宫殿内部更是荒凉,断壁残垣间,偶尔可见一些残存的华丽装饰,仿佛在诉说着过往的荣光。
一阵冷风吹过,跟在三人身后的红蕊不禁打了个寒颤,她环顾四周,空无一人,只有那正殿的门槛上坐着一个衣衫褴褛,头如鸡窝的,半遮掩着面容,脏兮兮的女子。
听着自己的脚步声在这空旷的宫殿中回荡,她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恐惧,但又充满了好奇,她想知道,这三位年长的宫女姐姐们,带她来这样荒凉的又可怕的地方,到底要如何泄她心中的火气。
“到了,拿着这个去泄火吧。”
春娟说着,就摊开手掌,将几根很长很细的针放到红蕊的手掌上,又指着坐在门槛上的长公主李昭华,朝红蕊示意了一下,推着她朝着李昭华方向走了几步。
“这就是你们说的泄火?”
红蕊看着那几根细长的绣花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指尖传来绣花针的冰凉感,似在扎着她内心那叫‘良知’的东西。
她知道,眼前这个女子是无辜的,她没有欺负她,没有辱骂她,更没有得罪她,而她却被这宫里的宫女、太监们已经欺辱成这样,如今还要再添上一个她吗?
不,她做不到,她虽然气愤别人的欺辱,可爹娘从小的教导,不是让她成为像那些已经失去良知的宫女一样。
红蕊低着头看着手中的针,又抬头看了看形貌枯槁的李昭华,退后几步,撞上身后春娟三人,一脸不安的说道:“拿她出气,泄火,我做不到,我虽然不知她是何人,但无缘无故拿她出气,不是正人君子所为。”
“红蕊,你的意思,我们姐妹仨儿,不是好人了?”
红蕊的话音刚落,气氛瞬间变得紧张,春娟三人的脸色大变,如同被戳破了的气球,愤怒和不满在她们脸上交织,那姐俩好的颜色从她们的脸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那扭曲,丑恶的嘴脸。
春娟上前一步,身体前倾,脸带威胁,眼中闪烁着锐利的光芒,瞪视着红蕊,咬牙着威胁的重音,先是责备道:“我们好心好意带你来,你倒好,在这装起清高来了,今日,你做也得做,不做也的做,不做的话···”
红蕊听着春娟尖锐刺耳又带威胁的话语,仿佛一把刀,刺进她的心中,她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紧咬着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瞬间又清明,她知道,做人就是不能违背良心,底线是决不能触碰的东西,她虽然害怕,但她坚守着问道:“你要怎样?”
春娟直起身,看着远处的秋叶,伸出手指,把玩着,嘴角上扬,冷冷一笑道:“我听说谨公公,可是最喜欢年轻娇嫩的宫女,那些主子们都是上赶着送宫女到谨公公的屋里伺候,钱嬷嬷可是跟谨公公关系最好,前日,钱嬷嬷就将一个,打碎华主子最喜欢的一个花瓶的宫女送到谨公公房里伺候。
哎!
可怜吶,好好的人进去,出来的时候,那胳膊啊,那手,那腿,那脚···啧啧···
哎!
可怜吶,可怜吶!”
春娟的嘴角挂着一抹阴冷的笑,她的话语如同冬日的寒风,刺人心骨,她的手指在空中轻轻划过,仿佛在描绘着那个不幸宫女的悲惨命运。
周围的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感,落叶在秋风中瑟瑟抖,如同那个宫女在谨公公的房里所经历的恐惧。
春娟的话语仿佛具有魔力,让人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幅画面,那宫女脸色苍白,身体颤抖,被谨公公的魔爪所控制,她的尖叫声在夜色中回荡,却无人敢去救她,全都急匆匆的从谨公公的屋子外绕道而行。
春娟的语气越来越冷,她的眼神中闪烁着狠毒的光芒,她仿佛在欣赏着那个宫女的痛苦,享受着这种掌控他人命运的快感。
她的身影在秋风中显得愈孤独和冷酷,成为了这冷宫中一道令人胆寒的景色,让红蕊生不出一点反抗的心思,满身满眼被绝望一点一点的吞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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