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西出事,与顺王有和关系?”
顾长俞道:“四年前,顺王曾到冗东巡视,顺便于仓西住了半月。
那时越王的起天教还不似现在这般壮大,也没这名字,顺王当了解情况。
臣便想叫他到御前问问,他既已知道,为何隐瞒不报。”
这话便将矛头对准了林舟渡,赵熙政便问:“顺王,可有此事?”
林舟渡顿了顿,开口:“臣不记得了。”
顾长俞便看他一眼,那一眼中多少带了点厌恶,“顺王年纪轻轻,记性还真是差。”
话音刚落,就见有人进殿里来,向赵熙政禀报:“陛下,有人在西华门前,敲登闻鼓。”
这登闻鼓本有专员管理,大聿开国时便设登闻院,后来不知哪一朝皇帝费了登闻院,将这鼓移至宫城西华门处,凡击鼓鸣冤者,便由皇帝亲理。
若无事击鼓,或是无甚冤情而击鼓者,方为重罪。
赵熙政果然就沉了神色,“何人击鼓?带上堂来。”
“是一对儿老夫妇。”
那人道,“主诉章平四十七年,工部尚书安稹责□□州皇陵一事。”
顾长俞一事暂且搁置,几人往旁边站。
过了许久,才见那敲鼓的老夫妇被带上殿来。
赵熙政本忙于顾长俞所说的事,骤然被打断,却也重新打起精神,直了直身子,端坐于案前,问:“你们有何冤情?”
其中那位老妇钗荆裙布,面容肃然,在这大殿之上,对着当朝天子,竟也不见惧意,先是与那老夫一道叩,这才沉声答道:“陛下,草民是岐山府平县人,曾有一子,尚未及冠。
章平四十七年工部□□州皇陵,从民间征调工匠,犬子应征,却一去不返。”
那老夫便接着道:“草民孤身往宪州寻子,到宪州时,只见皇陵早已修缮罢了,除守陵人外再无工匠,打问四方,才知进了这陵寝的工匠,似是再未出来过。”
赵熙政眉心稍凝,“再未出来?”
老妇点头,“那年先帝病重,举国翻修道观,称要为先帝禳灾祈福。
工部人手不足,从民间大肆征人,给的工钱却少之又少,拖欠不给的情况更是常有。
但凡得了工部调令,便不可不去。
当年与犬子同去的那些人,也未归家,草民不知他们可还活着。”
老夫道:“草民用最后的盘缠上了檀京,本想报官,却连府衙的门槛也未进得,就被赶了出去。
草民走到何处,皆无人应声,后来带的盘缠实在撑不住了,只得回岐山老家。”
赵熙政稍加多想,便知此事原委。
工部当年确是污糟到底了,打着修葺的名头,干的却是揽钱的事,简直是摆在明面上的猖狂。
像这些从民间调来的工匠,更是当牛马去使,偶尔死一两个,那家里人也不敢闹事,就算要闹,走出了县,却走不出府。
宪州陵早已建了上百年了,期间从未修缮过,内部有个腐朽坍塌的情况也不意外,工匠们碰上了,被埋进里面,并不是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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