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几乎全程都没看她的牌,她都能感觉到他的视线擦过她的肩膀,总做贼似地朝斜对面的陈裕菀看过去。
陈裕菀今天里头穿了一件白色吊带,外边是一件水红色的网纱上衣,薄薄一层,均匀点着细小的白色雏菊和青绿色小草,网纱上衣贴身,勾勒着她漂亮的胸形,领子覆盖了小半截的脖子,在这还炎热的九月天里多了一分欲说还休的韵味,里头瘦削的肩颈和雪白的手臂在网纱之下更是若隐若现。
她下身正相反,是一条彰显豪放自由的阔腿牛仔裤,脚上踩了一双山庄客房里准备的白色拖鞋。
这些其实都罢了,主要是陈裕菀那张脸,头用抓夹随意扎在脑后,只留下几根细细短绒在额前散着,皮肤白皙胜雪,可又透着健康的粉色,不说话认真思考时,嘴微微抿着,气质纯洁,叫人想起白墙之下玻璃瓶里那几只冷然又纯粹的百合。
可她大多时候都是笑着的。
左右为难时会转头看褚敏疑:“领导,您说扔哪个?”
褚敏疑说:“你那个孤独的饼是准备今晚烙一烙么?”
“哎呀我怎么把它给忘了!”
陈裕菀笑着把一饼扔了出去,也开玩笑说:“到时候烙好了分您一半!”
贺洁雨几乎全程没有离场,闻言搭话说:“你倒是挺知恩图报。”
陈裕菀回复以礼貌的笑意。
华谨恒送去一个冷眼,道你这墙角挖得不要太明显。
不怪有些人频频投去目光,业绩好、受器重、有人撑腰,脑筋转得快、有个性、大方又嘴甜,还长得好看,会打扮。
真要总结下来,孟其媛现自己这个跟她几乎没有几句话的人,竟然都能说出这么多。
她有些心不在焉。
再看何桐析,曹遇致已经开始指挥她。
她也不算牌了,曹遇致说扔哪个就扔哪个,毫无章法。
然后越输越难看。
从一开始觉得终于遇上了对手,到后面输多了,何桐析又心猿意马完全像个傀儡,他脸色才有些难看。
他说:“不愧是敏疑带出来的人啊,裕菀有点东西!”
何桐析连赢几把的时候也有人这么夸,大老板带出来的人就是厉害,这水平,都不用大老板亲自出马!
但曹遇致没说话。
他这会儿什么意思,她太明白,于是脸颊火辣辣地疼。
她多难堪,坐在对面的陈裕菀笑得就有多开心,她很配合曹遇致的夸奖,转头对褚敏疑说:“谢谢褚老师的教诲!”
乖得不行。
诚然,褚敏疑很喜欢这姑娘直来直往爱恨分明,但她很懂事,知道什么时候该世故些,配合一下曹遇致无伤大雅,倒是能更好地保护自己。
她笑得这么真诚这么心无旁骛,他都有些怀疑她是不是忘了两人之间的芥蒂。
他笑了笑,“还得有像曹行他们这样厉害的对手,不然也进步不了这么快,对不对?”
陈裕菀会意,朝几位牌友看了一圈道:“谢谢曹行、陈行、会长和几位姐妹的指教啊。”
陈思锴迫不及待把话头接了过去:“可不敢当,你们只管赢得开心,我跟小孟输得也心甘情愿。”
范复涵说:“下次我可不上了啊,你们自己玩儿啊,给我们宝圆搞抑郁了,刚来办公室就遭这罪,吓跑了怪谁?”
曹遇致说:“怪裕菀啊,到时候裕菀上办公室去替!
又一个漂亮姑娘给你干活,你还不乐意?”
他说话一向都没遮拦,这种话也一样不过脑子,但没人敢当面说他的不是,只会在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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