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王妃葬礼已过,有再多的恩情要报,也不该停留在此啊。”
宁瑾回到房中也是奇怪,皇后这般做,不就是在软禁监视吗?到底是有什么打算?
想不明白,宁瑾也犯困,便先睡下。
第二日去侧妃院中请安,遇见了璟珩,宁瑾讶异:“殿下何处去?”
璟珩轻轻一笑,“自然是去给侧妃请安。”
宁瑾心底不解,璟珩解释说:“我儿时在王府,王妃如此教的规矩,这么多年,不敢忘怀。”
既是如此,宁瑾也不多说什么。
二人一道过去,见侧妃还在用饭,宁瑾上前去,见侧妃碗里的肉羹还剩了大半,难免担忧。
“娘亲可是身子不适?”
宁瑾问。
璟珩也注意到了,“这肉羹是王妃最爱。
我昨日来时,见院子里的青芹长的极好。”
“是啊。”
侧妃眼圈沉沉,颇有些倦意,“我昨夜,梦见你母亲与我用凤仙花做指甲,她说,院子里全种凤仙花就好了。”
宁瑾张着嘴,不知该该说什么。
她心中如何不痛呢?只是如今还是强忍着悲痛哄问着:“那女儿待会就叫人把青芹摘下,开春的时候,都种上凤仙花。”
“傻孩子。”
侧妃抚着宁瑾的鬓,满眼慈爱,“你母亲最爱凤仙花染甲,最爱院里种的青芹,我如何舍得?”
宁瑾垂下头去,母亲不在了,好像是场梦。
仿佛午后也会有下人摘了菜来给母亲做羹汤。
“侧妃悲痛之情,璟珩不能分担。
不知王妃地下有知,是否会担忧您和未出世的孩子?”
璟珩目光中透出浓烈的忧虑,神情之急迫压抑,比宁瑾有过之而无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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