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灯影处不知何处窜来一只白猫,“喵”
地一声越过书案、向门外冲去!
“哦!
?”
随着这声惊叫,
如意“啪”
地一声被猫儿扑翻在地,摔成了一片碎玉!
声音惊动了侍卫,哗地一拥而入:“娘娘!”
惊魂甫定的上官昭容,五味杂陈地一摆云袖:“一只猫而已……,退下。”
“嗻!”
众人忙又闪退。
她惋惜地走至案前,蓦然从碎玉中、现了一个指尖大的纸球;俯身捡起一看,一行短诗赫然映入眼帘——
后事纷纷,
大任将临。
欲求善果,
去问王琳!
——这是上皇的笔迹呵!
昭容一眼就认出来了。
不由心头一跳:“大任将‘临’……,指的是我私造诏书,还是这大位……将归于临淄王呢?”
她立刻想起了王琳离开前的神情,心里蓦然一惊:“哦!
!
!
——我不该在诏书中、将皇位传于相王的!
……恰如王琳所言,这个三郎才是神皇心头所爱、才是这乱世的真正枭雄哦!
而他与相王虽是父子,但在皇位面前,还有比这个更不值钱的吗?……可恨我自负聪明,竟没能听懂王琳的再三提醒,难道……难道这就叫‘在劫者难逃’么?”
上官婉儿懊悔不叠。
好在,她终归没将诏书“送”
给那个除了狠毒、什么都不是的公主母女,单凭这个,至少在相王登基后的一段时间、临淄王也无可如何吧!
带着这种侥幸,昭容总算释然了一点。
“娘娘!”
恰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那个苍老而恭顺的声音!
“王琳?!”
昭容脱口而出!
急忙迎过去问道:“所干之事若何,可曾见到相王?”
王琳扑通跪倒:“娘娘恕罪!
——老奴将到城门时,却现已提前开始净街了,只得返回;但因有诏书在怀,不敢泄露,一路躲躲藏藏才、才回的这里。”
这番话,瞬间击碎了昭容最后的一点优雅:到底还是晚了,……天,难道你连最后、最微弱的一点机会,也不肯给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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