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晓往里挪了点,缓缓蹲了下来,以平复自己有些过于急促的呼吸。
“你说的那个活动在下周是吗”
后侧方隐隐传来男人的声音,秦晓微微一惊,才发觉他还没有离开。
在跟谁打电话
以往不用几秒钟,她就能从他的神态语气判断出对方的身份。
而如今,只能从他低沉的声线中尽力寻找些许可能的蛛丝马迹。
可惜,除了温和以外听不出其他的情绪。
腿蹲得发麻,秦晓顺势坐在了地上,掩于一株茂密的植物旁边。
好像从他出现在自己的视野那一刻起,她的心就狂跳不止,再也无法降速。
而更让她无法呼吸的是,男人的脚步越来越近,声音也愈发清晰,似乎正在朝这个方向走来。
秦晓瑟缩在角落里,紧紧地抱着自己的挎包,袖子在无意间被捏出一圈皱褶。
“好,我知道了到时候见。”
鞋底敲击地面的一声响,让秦晓脑海中紧绷的弦快要断裂。
就像长弓拉到满月之后突然松开,逐渐远去的步伐声也让她一下子脱力。
秦晓喘着气,踉跄着从原地爬起来。
纪汀打来电话,突兀的铃声划破了原先寂静的假面,她赶紧接起来“喂”
似乎是察觉到她声音不稳,那头愣了一下,迟疑道“晓晓,你怎么去那么久”
秦晓定了定神,尽量保持语气平稳“我我有点急事,先走了,没跟你说,不好意思啊。”
纪汀哦了声“没事没事。”
她说“本来还想和你多聊聊天呢,那下次再约吧。”
纪汀还是一如既往善解人意,没有再抓着她细说,秦晓挂了电话,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坐的士回程的路上,她失神地着窗外如墨色般的夜景。
好像在这时才彻底明白她曾拥有过一个珍贵的宝物,但是后来却被她打碎了。
虽然是被迫的。
仿佛也是这时才意识到,她的心究竟有多么想念他。
哪怕它已经肮脏不堪伤痕累累,还在不知羞耻地肖想着他。
肖想着这个早已不属于她的人。
秦晓的情绪一直难以保持稳定。
她也没有任何人可以说这件事,只是任由它掩埋在心里。
以往遇到这样的事,只要象征性地拨点伪饰的土壤盖住疮口,她的心就会和自己和解。
工作交接中,魏杰察觉到她心情不佳,借着下午茶的轻松时刻试探“又怎么了嘟嘟不听话了”
嘟嘟是秦晓两个月前新养的猫,一只既可又傲娇的灰色布偶,总是觉得它是家里最尊贵的女人。
魏杰笑“你必须告诉她,那是种错觉。”
秦晓回忆嘟嘟那撅爪爪的模样,也不由得弯了嘴角“它是不听话的很。”
两人聊了些轻松趣事,魏杰提道“对了,这周日公司和宏达投资那边有个联合晚会,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
秦晓有些奇怪“可是公司没跟我们说啊。”
这晚会是只有公司高层才能参加的,魏杰眨了眨眼“我在宏达那边有关系,可以让我们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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