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再说。”
许若月匆匆挂断了电话。
再聊下去,陈玉就该现不对劲了,到时候许若月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说起来
苏时晏怎么还跑出去工作,是自己给他的安全感不够吗?
自己看起来确实不够有钱。
许若月从小就是个负责人的人,她一直认为,一件事如果打算要做,那就要尽力做到最好。
半途而废是不好的习惯。
捡到苏时晏是偶然,但许若月一经开口,就绝对不会反悔。
她会负责到底。
开口承诺到底。
怎么暗示出自己很有钱呢
有了。
许若月按着之前朋友的推荐,迅下单了几款奢华摆件,看着末尾端的好多个零,她满意地想。
到时候把她们摆在客厅,便可以明晃晃告诉苏时晏,他完全不用担心饿死这件事。
其实还想去教训一下夏封,但苏时晏应当不希望她知道这件事。
他不说,她就不知道。
算了。
许若月悄悄把门拉开一个缝,细微的阳光在客厅中映出空气里的粉尘,上下翻卷着浮动。
苏时晏趴在茶几上,细碎的黑色头遮住他的眉眼,他像是睡了过去,阳光在梢上镀上了一层金边。
许若月蹑手蹑脚地抱着羊毛绒毯子,站在他身后抖开,披在苏时晏的背上。
毯子不听话地顺着他的背向下滑,许若月揪住一角向上提,轻柔地按在苏时晏肩上。
他的肩膀削瘦,却有着难言的力量感。
苏时晏的睡眠质量不算太好,浅浅呼吸声里透出浓重的痛苦,眉头也紧密地蹙着。
许若月望着他毛绒绒的顶,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来轻轻按了按。
不像他浑身清冷难以接近,他的头细软,手感也非常好。
许若月想起小时家里门前的白猫,又凶又狠,周围的猫都打不过它。
但摸上去又软又温暖,也是这般反差的软软手感。
她的手不听使唤,又多蹭了几下。
真像是在撸猫了。
布料摩擦带出点窸窣声,是苏时晏微微动作。
许若月手下一僵,害怕把人吵醒了。
那她该怎么解释自己是在做什么?
苏时晏喉间出一声低吟,他探出手腕,轻轻拉住了许若月衬衫的衣角,声音脆弱的颤抖,“别走。”
手臂上隐隐透出创可贴的褐棕色,这个伤口是那天他做饭时划到的。
这么长的口子一定特别痛。
而冬天伤口愈合的慢,会比夏天更饱受折磨。
许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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