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微热,她急切地想要见到宴南归。
她翘以盼,恨不能下车去等。
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宴南归和一众镖师才到了城门。
被十几人簇拥着,宴南归骑马而来,马队带起浓浓烟尘。
这样的身姿容貌,不知道的还误以为是哪个世家子弟。
夭娘觉得自己和他是天造地设的一队。
她探头出去,朝宴南归挥手帕。
能当花魁的人,自然是绝世美人。
美人一笑,璀璨耀眼,朝阳都会变得暗淡。
跟在宴南归身旁的镖师里,有个还没成家的,瞧见夭娘的面容,竟然紧张得拉紧马绳,那马儿被勒住,扬了前蹄。
惹来周边几个老镖师的嘲笑。
宴南归对她颔示意,只不过来。
城门人来人往,城墙下或蹲或躺着一堆流民。
他们麻木的眼神朝进出城门的人盯着,盼着。
喧闹的人群里,一直没看见燕婉的马车。
宴南归下了马,等了一炷香的功夫,才终于等到燕婉马车匆匆赶来。
驾车的如柏被少爷盯着看了两眼,缩了缩脖子。
人已集齐,领头的镖师做了安排,把两辆马车围在中间,开始出。
夭娘心里不称意,想要打听前面那辆马车里坐着谁。
这马车外表平平无奇,甚至说得上陈旧。
但赶车的人是宴南归的小厮,说明里边的人是宴南归亲近的人。
她掀开帘子隔着缝隙仔细听了小半程路,终于听见一声女人的娇呼,而后宴南归便上了马车。
这是带了妾室出门?
原来不只带了自己,还带了其他女人。
帘子被放下来,夭娘往后一倒,靠着软枕,心里郁气丛生,红艳艳的长指甲摁到边上缩头缩脑的小丫头手臂上,小丫头也忍着。
前面的马车里,燕婉没注意后面是什么情况。
她现在整个人都不好了。
按照昨夜的想法,她把这次出门当成了此生唯一一次的旅游机会。
有钱有时间有保镖,还有丫鬟。
她只需好爱好喝,保持美好心情,当个花瓶不惹麻烦就好了。
唯独忘了,她是作为宴南归的妾室被带出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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