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地打了个滚,肥嘟嘟的肚子肉随着她的动作也翻了个身,把希尔文扣在了她厚实的被毛里,在翻身的过程中她的大头还顶到贝恩先生蜷缩起来的马蹄——这让她还顺便向后又蹭了蹭,做完一系列的动作后,她就开始恶劣的用她的大舌头使劲儿地舔舐希尔文的脸蛋。
“来接受你应得的!”
她发出舒爽地咕噜声,“现在你是小弟啦!”
可惜犬科动物的肢体语言和猫科动物截然不同,比如在猫科动物的世界里,只有上位者才有资格舔舐下位者,为下位者梳毛,而在犬科的世界里,上位者是高冷而克制的,只有下位者才会殷勤地舔舐上位者的嘴巴和嘴角。
“傻子!”
希尔文发出了一个不友好的鼻音,他长长的舌头不断地向上舔着他湿润的鼻头,这让克劳尼感到了一丝危险——他快要生气的咬人了。
犬科动物其实很讨厌被控制和禁锢的感觉,在克劳尼还是人类形态的时候,他还能够接受看上去没有什么攻击力和危险性的人类幼崽用这种人类的方式来表达自己的友好。
但一旦这个行为的主体变成了这只强壮的野兽,他的压力就倍增了,他与生俱来的警钟开始不由自主地铃铃作响。
克劳尼见状急忙把自己的四肢展开,笔直而僵硬地向上伸直,发现希尔文僵在原地,还用一只前爪偷偷地推了一下他的后腿。
贝恩先生的手已经转向去揉它热乎乎的圆耳朵了。
英国现在是一个没有老虎的国家,溯源到最早的时期,穴狮曾今在这片土地上奔跑,但在大约12000-14000年前,这种生物就在不列颠本土灭绝了。
马人们在典籍上有见到过这种生物的图像,但从未见过这种生物的真实形态,贝恩觉得这很新奇,不过他不太了解老虎的品种。
();() 克劳尼反而觉得有些可惜:她对毛茸茸的生物格外的偏爱,相比于成为毛茸茸她更喜欢抚摸动物们的皮毛时带来的那种由内而外的满足感,那种感觉就像是在湿漉漉的雨天淋了一身之后洗了一个暖呼呼的热水澡,然后躺在温暖而柔软的床上,听着密集轻盈的雨珠在玻璃窗上跳快节奏的踢踏舞。
她像一滩被揉软的面团一般瘫倒在地上,时不时地左右翻滚。
外面的风暴没有停歇的征兆,呼啸的风暴和洞穴里的大型食肉动物让可怜的豚鼠们抖动的更厉害了。
克劳尼一边用爪子揉着自己软乎乎的肚子肉,一边鸡贼地把视线的余光转向了瑟瑟发抖的小团子们。
“不——行——”
贝恩先生笑骂到,“假设你还知道你是个女孩!”
大老虎听闻,人性化地叹了一大口气,然后开始在洞穴里上蹿下跳起来——她原本健硕的肌肉被转化为这种灵活又强壮的动物之后,显而易见的得到了更好的发挥,她感觉现在自己无所不能,轻轻一跳就能够碰到以前怎样努力都碰不到的“天花板”
(现在洞的顶端了)。
在她疯狂地跑跳了一段时间后,她才像狗一样伸着舌头喘着粗气回到了两位瞪视着她的男士身边。
贝恩先生正盯着外边狂风大作的夜空不知道在思考什么事情,而希尔文则是无聊地匍匐在地上,什么也不想做。
克劳尼尝试着去招惹他,用大爪子去轻挠他的头,但只得到了他带有口水的警告。
克劳尼新奇了一会,这种巨大的狂欢逐渐在她的脑海里褪去了,虽然她现在也还是很兴奋,不过兴奋之后的疲惫感也席卷而来,还有理智回归后的好奇心也随之上升了。
一个念头从她的脑袋里升起。
她笨拙地咬起魔杖,把它放在自己的爪子下,心中默念咒语,模拟魔力的回路,紧接着大片的黑色的影子伴随着泥水和杂乱的树枝、新鲜的叶子飞到洞里来了——是她的衣服和鞋袜,但它们显然已经被风暴蹂躏的不再能穿了。
她有些尴尬,尝试着用清理一新和烘干咒,但这些咒语显然不能让已经皱巴巴的衣服恢复平整。
贝恩先生异常的好说话,他耐心地把这一团团的破烂展开,摆放好,让克劳尼一个一个的尝试把他们复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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