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啦，”
烟堤松一口气，“做噩梦了？”
涂墨摇摇头，哑声问：“现在……什时辰？”
“丑时刚过，”
旁边欧玉商伸手探探他额头，“你感觉样？”
涂墨闭了闭，默默忍下几近灭头疼，“好。”
“就你脑瓜子烫，好那见了鬼。”
欧玉商一边扶起他，一边客气道。
烟堤倒了半盏水，喂到他边。
涂墨勉强喝了两口，见陵游从隔壁绕出，下挂着两团青黑，脸疲惫样子。
烟堤也给他倒了一杯水，小声问：“样了？”
陵游打了个哈欠，压低声音：“伤那个着热，另外两个更半刻消停。
关键他们看神吓得紧，好像时刻提防着毒死他们兄弟似。
说要替他们兄弟拣些药材，他们才放出。”
“辛苦你了！”
烟堤安慰他，“那三个一看就非善类，你安全要紧，且忍忍别惹他们。”
陵游蔫蔫地点头，又道：“师父，饿了。”
烟堤道：“厨房里煨着粥。”
她搓着手，从廊下一路小跑过去。
外面凄风冷雨，厨房&xeoo灶温暖。
锅里粥正咕嘟着，散出热腾腾米香。
旁边剩着小半盆臊子，拿热水冲开，倒入粥里搅和，粘稠米粥将切得细细末均匀包裹，于更添一缕香。
“饭了饭了，”
烟堤端着两碗臊子粥，压着声音进门，“陵游快吃，欧大哥你也吃。”
陵游迫及待接过，脸先埋进碗口呼噜了一大口，知觉地抬起头，“你呢？”
烟堤指指厨房，“一趟拿了。
上顿多烙了些面饼子，方才又加葱油热了一。”
她低头望向榻上涂墨，“涂郎君，你饿了，也吃点东西？”
涂墨此刻神又更加昏沉起，勉强摇摇头。
烟堤便再趟厨房，端自己半碗粥，一筐葱油烙饼。
葱油饼外壳焦黄，刷了一层金灿灿油花儿，缀着碧莹莹葱花。
咔嚓一咬，牙齿层层嵌入，先酥脆，然劲道，最到达柔软饼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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