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挥手,示意她免礼。
“那日夜里,臣曾被四象定坤阵锁住,险些无法逃生。
臣知道这四象定坤阵是禁术,只供军队使用,会使的人很少。
臣斗胆猜测,归墟失窃之事,与军队有关,很可能是某位将军在背后参与。”
“嗯。”
皇上点了点头,“那你以为,是哪位将军呢?”
李星昭没想到皇上会反问自己的意见,但话都递到嘴边了,不回答怕是显得过于退缩,反正也只是猜测,她就大着胆子说了:“臣之愚见,应是常威将军。”
“为何?”
皇上接着问。
“臣曾赴舒家喜宴,贵宾满座,只有常威将军之子徐昫对舒家家主最为不敬。
此外,若杭家与武将暗中联合,定是行谋反之事。
定威将军只图安定、不敢谋反,照威将军年少继位、威望不足,能被杭家看上且说服的,只有常威将军一人。”
李星昭坦然应答。
皇上连连点头,再问她道:“那依你之见,若是常威将军执意要反,朕该如何应对?”
李星昭冷汗直冒,她本以为皇上是找自己交代情况,哪知道皇上是找她献计的。
她事前完全没有准备,此时只能随机应变,想到什么说什么。
可皇上的问话一句比一句激进,若是答不出来,显得呆楞,若是答得冒进,也显得愚昧。
她思考片刻,也不敢思考太久,沉寂的空气让她担惊。
她总算想到个还算合适的办法,赶快说道:“臣不懂排兵布阵。
但若常威将军真意图谋反,行军时必定隐瞒实情。
若有人戳穿此事,挑动哗变,便可使叛军不战自溃。”
她此言一处,就感觉头顶凉,皇上直直看着自己,她担心自己说地不好,迟迟不敢抬头。
“起来吧,朕这里还有点百花膏,回头你找凌公公取了,拿去用吧。”
皇上温和的话语在耳边响起。
宋枝见她深思许久,一言不,似乎失了神,就觉得一定是小伍戳到了她的伤心事。
于是她秀眉一挑,就对梁小五喝道:“都怪你,不去追那逃犯,让他逃跑了,才害的上官被贬的。”
“你什么都不知道!”
梁小伍气得要和她吵起来,嗓门都高了一调,“那贼人锁了卫长的金丹,卫长危在旦夕,要不是我先帮卫长解除八重锁,等杭家的死士杀进来,我们一个都活不了!”
“那你也是有错在先,别当我不知道,你放跑过那贼人一次,要不是舒统领帮卫长一同把他找回来,你麻烦就大了,你也该担责才对。”
宋枝辩不过他,气鼓鼓得坐下。
李星昭见两人唇枪舌剑,谁也不让谁,赶忙劝架道:“大家可别相互责怪了,是我太不小心,再三上他的当。
被罚到粟丘县,我心服口服。”
“可是,我不想在徐元康手下做事。”
宋枝嘟着嘴。
“你可不能任性。”
李星昭正色看她,见她一脸不悦,就好声劝说说道,“徐卫长处事稳重,也很善待下属,跟着他能学到很多,没什么不好的。”
“可是……别以为我不知道,就是他散布您的谣言,说什么是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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