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管事的在门外伺候时,远远地看到了张刺史的症状,想起三年前刘绰救人那一幕,便将事情禀报给了府中的三郎君,张愔。
而张愔就是数年前,刺史府应答时,右侧上旁听的青年。
他对刘绰亦是印象颇佳。
刘绰已经十三岁,算是大姑娘了。
若非如此,他便带人直接杀到刘绰院子去请人了。
张刺史病情危急,刘主簿自然不好多说什么,忙去刘绰院子将人唤了出来。
刘绰踏出院门,一见到那位管事的,便道:“丁管事,张仆射可是心疾作?”
张愔不由精神一振,“刘五娘子,真是料事如神!”
说话的人衣着华贵,剑眉星目,相貌堂堂,刘绰只觉得有些面熟,却实在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心道,非是我料事如神,而是张仆射年纪大了,政务繁忙,生活习惯又不好,有个心脏病、高血压什么的一点都不稀奇。
刘主簿见刘绰不认识张愔,忙道:“绰绰,这位是张参军,乃是张仆射的第三子。”
刘绰去刺史府作客的时候,倒是听说过这位张三郎。
他是虢州参军事,刘绰从未在刺史府后宅见过他。
“参见张参军!
您出门的时候,仆射是清醒的么?”
刘绰忙行礼,“红果,将我的药箱拿来。”
这五年照顾刘老爷子照顾习惯了,不知不觉间她竟搞了一箱子药出来。
红果忙屁颠屁颠地将药箱送了出来。
听了消息的刘珍也已经派人将刘绰的马牵来。
“我出门的时候,家父还是清醒的。
只不过心口疼痛难忍,呼吸不顺。”
张愔道。
“事不宜迟,咱们这就出吧!"
刘绰背上药箱,利落地翻身上马。
夜色深沉,一行人顶着寒风往刺史府狂奔。
军士们训练有素,骑术极佳,刘绰却也能跟得上度。
她披了件蓝色的斗篷,月色下的面容,有种凡绝俗之感。
“想不到,刘五娘子得骑术也如此精湛!”
到达刺史府后门,张愔忍不住夸赞道。
后门离张建封休息的地方更近些。
“张参军过誉了,我只是很喜欢骑马而已。”
刘绰边走边补充道,“对了,张参军,有件事要说在前头。
我年纪尚小,医术浅薄,与诸位名医自是不能比的,若是帮不上什么忙,万望勿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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