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女便是照着医书中所言,用了些应急的法子。”
刘绰侃侃而谈。
就这几句话,她已经背了一整晚。
属官看向诸位医者,医者们纷纷点头。
“刘五娘子,小小年纪,竟已读过如此多的医书,实在令人敬佩!”
李良医问道:“诚如你所言,这些救人之法都是医书所载。
可都是针对自缢身亡之人,并非溺水之人。
且你当日并非‘以管吹耳’,而是捏住伤患鼻子,从口部渡气,这是为何?”
不愧是城中最好的医生,一下子就问到了问题的重点。
刘绰向着李良医行了一礼,笑道:“去年春天,小女曾不慎落水过一次。
大难不死后,便读了许多医书查看如何救治溺死者。”
张四郎道:“难怪当日,刘五娘子马上就知道了在下要用药王的方子救人!”
刘绰点头应是,接着道:“第一次溺水后,民女便知道了人的口、耳、鼻与呼吸之道都是相通的。
读医书时,便觉得自缢和溺水,其实根本上是一样的。
不论自缢还是溺水,人之所以会死,都是因为无法呼吸了。
口耳鼻三者中,耳朵入气最少也最慢。
男女授受不亲,口对口渡气虽于礼不合,却是给伤患供气呼吸最有效用的办法。
当时情况危急,若再浪费时间寻找芦管、葱管和塞住口鼻的布团,岂不都是弃简就繁,本末倒置?人命贵重,况且民女年纪尚幼,两权相害取其轻,自然是直接捏住鼻腔,大口渡气救人方是上策。”
张建封道:“兵贵神,救人性命自然也是如此!”
堂上众位医者连连点头,衙署大堂俨然像是在举办一场小小的学术讨论会。
“刘五娘子,你当日为何说,溺水者伏于马背之上空水无效?”
张四郎道。
“救助自缢或是溺水者,无非就是保持伤者体温,恢复其正常呼吸,气通则人活。
诸位都是医者,应该知晓胃中之水好除,肺中之水,却不好排出。
昏迷的伤者伏在马背上,身子实为倒立之姿。
一不小心,就容易因为呕吐出来的东西,堵塞呼吸道,导致窒息。
不若将人放平,更换湿衣,保持其体温,向伤患体内吹气,有节律地按压其胸腹、按摩屈伸其四肢。”
“听齐老前辈说,当日你在按摩伤者胸腹后,还让他用十宣放血法为其针灸?刘五娘子可是从哪本医书里读到的?”
李良医捋着胡子追问道。
“《千金要方》里写到,邪病大唤,骂詈走,卒忤死,短气不得语,都可以灸手十指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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