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府官差的执行力乎想象的牛。
不知道他们用了什么办法,一个时辰内就将所有被告都带到了堂上,关键是地痞无赖一个都不少。
甚至根据状纸所提内容,将与张四郎凑钱时进行了财产买卖的商家,以及张记铺子方圆几里范围内可能了解内情的人也全都找了来。
一时间京兆府衙人满为患。
袁田川长得人高马大,虎背熊腰,如果不是没有胡子,根本就是一个猛男。
这是刘绰始料未及的。
原本,她以为这位五坊使必定如她看过的影视剧那般是个很阴鸷的人。
而袁田川却是个忠厚老实的样子。
开口说话也是慢声慢气的,带着点憨厚。
“顾府尹,咱家这厢有礼了。
不知顾府尹找咱家所为何事?”
“袁内官稍后!”
顾少连看向云霜道,“张云霜,去你店里欲强纳你为妾,逼死你阿耶的可是此人?”
云霜看见袁内官先是不自觉地躲了一下,才又悲愤地点了点头。
袁田川惊讶道:“逼死?咱家何时哎呀,这可是张四郎?他怎么会死了?不知,这是何时生的事啊?”
云霜悲愤道:“恶贼,你少装模作样了!
若不是你敲诈勒索,逼我为妾,我阿耶又怎么会寻短见?”
袁田川丝毫没有生气,接着就满脸委屈地连声告罪,“误会了误会了,这可怎么是好!
顾府尹,咱家的确曾经因为云霜姑娘跟这位店家提过议亲一事。
只是被店家拒绝了,咱家之后便再未提过此事。
不知生了何事,他竟如此想不开啊!”
刘绰冷眼旁观,只觉得此人脸皮真是厚如城墙,因为他的态度实在太过诚恳了。
诚恳到你以为他真的受了什么委屈,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已经对自己进行了自我催眠。
顾少连也笑呵呵的,“袁内官,本官有几件事想要确认。
今年四、五两月,你可曾带人多次到张记水粉铺门前张网捕鸟?张记水粉铺子位于闹市,你为何要到那里去张网呢?”
袁田川做出努力思考的样子,红着脸十分不好意思道:“时日已久,咱家有些记不清了。
好像是在城郊看到一只稀罕的雀鸟,一路追随而至。
他们都可以证明啊。”
他指着那些跪在地上的地痞道:“就是他们引的路,咱家才到了张记水粉铺子。”
地痞们忙磕头:“回府尹,我们是追着一只鸟过去的。”
顾少连拍了一下惊堂木,“一日追也就罢了,难道还日日去追?”
为的地痞看了看袁田川,“那鸟的确日日都往那个方向去啊。
可奇的是,一到了张记铺子就看不到了。
这小的们也只好日日都在那张网了。”
“是啊,咱家还有宫中的事务要忙,自然瞧得没那么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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