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绰道:“四兄,你别急。
我是觉得,光是银钱怕是不能打动这两人。
咱们给得再多,他们也还是会惦记李锜的那份赏赐。
毕竟,这个李锜财大气粗,声名远播。
最多路上让崔义士吃的好些罢了。
皮肉伤怕是仍旧免不了。
咱们何不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
刘坤道:“绰绰,你想怎么做?咱们并不是他们的上官,不好强令他们做事的!”
刘绰笑着道:“阿耶,你听我慢慢道来。
诚管事,你这回不仅要给那二人送钱,还要再跟他们吃一顿酒。
他们从京兆府来,自然不知道浙西的实情。
既然,咱们本就与李锜撕破了脸,也不怕再多说几句实话给京兆府的衙差听。
吃饭饮酒时,你只管将听说的浙西道传言讲给他们听。
要让他们知道,崔义士所言句句属实。
乃是个义薄云天,为民请命的豪杰。
都是热血男儿,升斗小民,只要他们心没黑透,就不可能无动于衷。
最重要的,你要指点一下他们。
圣人若是真的信任李锜,早在长安就会把崔义士杀了。
然后让人将他的人头送给李锜做礼物。
可圣人偏偏就没有杀了他,而是命人械送崔义士回到润州,为的就是要看看李锜的反应,和当地百姓对此事的反应。”
“绰绰,巧取豪夺,横征暴敛,逼污良家妇女这样的事好说。
擅杀属吏,也照实说么?这样的事若是说了,他们岂不是会被吓破了胆?更加不敢善待崔义士了?”
刘谦道。
“就照实了说。
李锜虽敢杀手下属吏,却不敢动皇差。
这二人久在衙门里混迹,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顾府尹如此一个嫉恶如仇的人,为何会派他们二人出来送人,想必是知道这二人的脾性。
知道他们不会亏待了崔义士。”
“又或许,顾府尹只是将此事交代了下去,办事的人随便指派了两个在衙门里不受待见的出来做苦差也说不定。”
刘谦道,“你瞧他那一身的伤,这还不算虐待么?”
“不管是不是顾府尹有意安排,四兄,适才你说他们是酷吏,对崔义士多有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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