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先坐!”
“谢主公!”
苟旦就像提线木偶一般,根据苟政的吩咐动作。
这大抵是自苟胜死后,苟旦面对苟政,第一次表现出“敬畏”
的模样。
以上位者的目光审视着苟旦,苟政问道:“汾阴的情况如何?”
闻询,苟旦不假思索地道来:“境内安宁,羯奴亦未来侵,太平无事!”
苟旦说得很自信,苟政却直接将之戳破,道:“太平无事?为何近月以来,屡屡有汾阴百姓,东流安邑乞食?”
对此,苟旦露出一点不自然,迅应道:“主公明鉴,这可不是末将逼迫他们!
而今天寒地冻,粮布短缺,我麾下部曲尚难自足,而况那些流民。
河东能救他们的,也唯有主公了,想来他们也是这般想的”
“所以,你就干脆遣麾下士兵,将他们朝东南诸县驱逐?”
苟政口吻严肃地道。
苟旦脸上闪过一抹尴尬,低声道:“末将也是怜悯他们,总比留在汾阴,活命的希望要大!”
“那你在做什么?”
苟政诘问道:“我几番下令,要求各县,屯田安民,招抚流亡,积储粮秣,以度时艰!
把人赶走,这就是你的作为?”
对此,苟旦显得振振有词:“主公,将士们都惯于打仗,你却让我们种地,哪里种得了?即便种下,又何时才能收获?只需赵军一来,便悉毁于战火,何必费那气力?”
“那你告诉我,等积储粮食消耗一空,将士军民,如何果腹活命?”
听苟旦竟是这样的觉悟,苟政反而平静了下来,淡淡地问道。
“末将也不是没有想过办法!”
苟旦却这么道。
“哦?”
苟政当即一伸手:“说说你的‘高见’!”
苟旦道:“末将想了两个办法,其一,效仿主公,将汾阴薛氏堡壁攻破,若得其粮布,此冬无虞!”
注意到苟政阴沉的脸色,苟旦又赶忙改口,道:“不过,薛氏堡壁坚实,薛强名气亦大,末将兵力不足,还需主公支援。
再者,主公与那薛强交好,却也不好伤了和气。
因此,末将以为,或可渡河北上,从平阳郡境内掠粮。
过去这段时间,末将对平阳,尤其是与汾阴相对的皮氏县多有侦查,自并州军北退之后,平阳郡内甚是混乱”
“这条办法,却是可行!”
苟政的脸色好转几分,道:“如今的平阳郡守王泰,是羯赵走狗,我军大敌,北掠平阳,既可获取需要的粮辎,也可扰乱、削弱羯奴势力!”
“只是如此,平阳的士民百姓要受难了,不知多少人会因此,冻饿而死,难以熬过此冬”
说着,苟政不禁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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