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被俘羯赵将吏们陆续向苟政表以投诚之意,他们得以摆脱囚笼,到“苟氏之河东”
军政系统中任职,原本拥挤不堪、辗转尚且不便的院子里,也逐渐多了几分冷清。
曾经弥漫着院落中南腔北调,如今变得稀碎,伴随着的,是一干心思不定、情绪惶惶的“寓公”
。
人都是有从众心理的,作为囚犯,不得自由日子也是难熬的。
因此,时至如今,可以说这些地方豪强出身的将吏,内心就没有不动摇的。
士族豪强的腰身与膝盖,可没那么硬,尤其在北方这种特殊的环境与生态下。
在当下的世道,忠诚是一种既难得又廉价的事物,尤其对胡羯这样以野蛮残暴统治手段著称的政权。
而这些人,之所以矜持,说到底,还是对苟政以及苟氏集团看不上,对他们的未来不看好。
这种蔑视,并不单纯因为苟军“梁犊余党”
的身份,更为关键的地方在于,他们并不觉得苟氏这个出身略阳的小土豪能够成事,即便逞得一时之威,也只是趁着真正的英雄强者疏忽,侥幸乃有所成,并不认为苟氏集团未来能够成就一番事业。
只不过,英雄也由时势造就,而这段时间以来,时势也在不断变化之中。
虽然坐困苟政之手,但苟政却并没有断绝他们对外了解的渠道,相反,还主动将苟军自己获取的各地局势变化情况,通报众人。
而生在羯赵内部的剧烈变故,让这些人目不暇接之余,也难免生出些紧张感,时势板荡,羯赵内部分化严重,离乱不已。
他们这些人,何去何从姑且不论,但若长久困于囚笼,绝不可取。
而要摆脱桎梏,条件也就摆在那里
人少有人少的好处,至少生存生活的空间富余了很多。
三伏天还在持续,秋阳笼罩的庭院里,仍是有些炎热的,几道人影居其间,展现出的,却是迥然不同的气质。
一身麻袍、胡茬唏嘘的曹苞,就着院墙的阴影,在那里来回踱步,时而仰天,时而抚地,长吁短叹,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两名雍州军官,则坐在一旁,目光随着曹苞的身影来回打转,一副百无聊赖的模样。
隔得不远的角落,檐影下,河东郡将苏国则裸着精壮的上身,虬劲的双手拿着一把斧子,正在劈柴。
两名河东土豪出身的汉子,则配合着,一人更换,一人码放。
三个人配合十分熟练,效率甚高,显然是干习惯了的这干俘虏,可不是白养着的,都得干活,劈柴、挑水,生火、做饭,除了监押的苟军部卒外,没人伺候他们。
在“三角站位”
的一片树荫底下,还有一个人,处在此庭间的“c”
位,身着青袍,头戴麻巾,正靠在树干上,低头沉浸地阅读着一本几乎翻烂的《左传》。
此人,自是前闻喜令郭毅。
曹苞的唉声叹气,越来越重,也实在扰人心情,又一次狠狠地劈开一块木柴之后,苏国忍不住扭头,冲曹苞斥道:“大好男儿,竟作妇人之态,不愧是草包!
真不知那苟政,浪费米粮,养你这等庸人,有何用处?”
曹苞正是需要泄的时候,听苏国此言,顿时大怒:“匹夫,焉敢辱我?”
对此,苏国只是轻蔑地瞥了曹苞一眼,那眼神就仿佛在说:辱你怎的?
对了个眼神,曹苞更是恼羞成怒,招呼着庭中的两名雍州将吏,便要上前“理论”
。
然而没走两步,注意到苏国不善的眼神,以及手中倒转过来的斧子,又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
曹苞不得不冷静下来,就是没有武器,也不是对手啊,这是早就体验过的。
在“同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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