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宓醒来时,是在望京楼的雅间。
桌上燃起袅袅熏香。
穿过薄纱蚊帐,从狭窄的缝隙中,看到慕容澈一身黑衣坐在椅子上。
桌上,摆了千日醉,还能若隐若现闻到酒香和从慕容澈身上溢出的檀香。
顺着那身黑袍往上看,沈宓对上男人深邃带寒的眼睛时,下意识垂下头去。
"
怕我?"
察觉到沈宓与他对视一眼就垂下头去,慕容澈刚开口,才现与她不过几面之缘,却感觉曾经在哪里见过。
沈宓摇了摇头。
只觉得今日真是倒霉透顶,遇到这么多糟心事。
说是幸运,也不幸运。
慕容澈比萧觉危险很多。
她今日出门怎么就没有望黄历呢?
男人眸底露出一抹难以察觉的笑,慵懒的往椅子上一靠,敛着眉看她。
"
怎么,在我面前就装小白兔?"
"
本王怎么记得,刚才在巷子那萧家庶子满身是血呢?"
被他戳穿,沈宓轻咳了一声,随即低声道:"
四爷和萧家公子不同。
"
男人坐直身子,嘴角噙着笑,往桌上的酒杯中倒满千日醉。
他冷嗤道:"
来说说,有何不同?"
看着桌上那几杯千日醉,沈宓眸色微变。
慕容澈想做什么?灌醉她?
她轻声道:"
萧公子不学无术,整日流连烟花巷柳,我向来对这种人厌恶至极。
"
"
可四爷不同,四爷身份尊贵,位高权重,金戈铁马,傲骨铮铮,沈宓敬之,所以胆怯了些。
"
沈宓话音落下,下意识抬头去看慕容澈的表情,慕容澈面色依旧冰冷,忽而低笑一声。
"
这拍马屁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有些出乎意料啊,尤其还是对我这种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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