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指着正在嚼青草的马驹说,它长大了,我还要像北方人一样骑马呢!
郑圭在刘知暖面前表现得很精神。
刘知暖捏一把马驹柔顺的背毛,马驹的身子轻轻地一颤,又继续嚼草。
刘知暖说,这就是你去一趟北方的收获吗还去不去北方郑圭笑一笑,摇头。
刘知暖说,我们都以为你再也不回老家了,你娘的养老问题我们作了安排,已把你娘列入吃“五保”
对象。
郑圭愣了一阵说,刘书记,我回来了,是不是要取消我妈“吃五保”
的待遇。
刘知暖说,就看你有没有能力搞起安家兴业的资本,有了资本,我们再考虑。
现在还保留你娘“吃五保”
的待遇不变。
郑圭因自己好脚好手没有履行赡养母亲的义务,而暗自愧疚,又突然想到应该对刘知暖客气一点,便把手一摆说,刘书记到屋里坐坐。
刘知暖说,我不坐,只看马驹,我们南方人养马的少,我是来看稀奇的。
他又拍着郑圭肩膀说,我想起了一件事,你妈托我们村里文书代笔的那封信你收到没有郑圭点头。
谈起那封信,他的内心阴沉起来,脸上的笑容霎时收敛,他不想提起这事。
刘知暖却偏要提,并且点到他的痛处:郑圭,你娘希望你找一个北方姑娘结婚,找没找郑圭摇头。
刘知暖说,这是终身大事,你可要考虑,你娘也这么大年纪了,希望你成个家,我当伯伯的也想喝一杯喜酒哩!
郑圭欲言又止:可惜……刘知书盯着他问,可惜什么他真想说,可惜我心里只装着刘雪,再也装不下别的姑娘了。
但这话不能讲,他搓着手说,刘书记,你别问了。
几天后,刘雪挺着大肚子回到镇上花店她父母家,一住就是几天,没走。
刘家欢说,你这么久不回去,不怕丈夫有意见刘雪坐在靠背椅上打着哈气,又双手捧着肚子揉一下,喃喃地说,我住在家里清闲自在些。
其实在她的潜意识里有一个不能对父亲说出的原因,那就是马红辉几乎每天晚上都要骚扰她,她怀了孩子,几个月了,不宜做那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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