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中危机四伏,是坚硬的、炙热的,比温泉里的水还要烫人。
沈意安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推搡着往后逃,然而猎人早已经守株待兔许久,他蹬了半天,最后完全落入了黑心猎人的陷阱。
动作大了,热气一熏便晕头转向,渐渐的,沈意安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垂着脑袋蔫蔫不动了。
傅榷嗓音被热气熏得又低又哑,将他抱进怀里“不跑了”
沈意安小脸上带着红晕,下巴搁在他肩头,眼皮半耷拉着,声音如蚊吟“好热,好累”
他实在是太软了,和着水坐在傅榷大腿上,像是一块快要融化了的奶油小蛋糕,甜滋滋的糖水蹭得到处都是。
傅榷被他坐着,深呼吸也救不了自己过于沉重的喘息。
男生无力地向下滑,他便托着软成一滩的沈意安往上抬。
手指嵌进软和的肉里,像捧了一团吸饱了水的棉絮。
距离近了,温软与炽热相贴。
池中景象越发不清了。
云雾缭绕间门,只能见两个相拥在一起的身影。
沈意安醒过来时,已经是月上中天。
他从下午一觉睡到了晚上九点,从床上爬起来时,脑子像被什么锥了似的,又晕又痛。
他依稀能记起,断片前的最后一个画面是傅榷将他揽了过去说了什么,从那以后,他便什么也不记得了。
所以他现在出现在这里,还穿着睡衣一身干爽,是傅先生将他带出来的
可是傅先生的腿不是还不能站起来吗
卧房里并没有傅榷的身影,沈意安猜测,对方应该在外面处理工作。
他掀开被子往下爬,却突然间门“嘶”
了一声。
大腿内侧传来腿肉与布料摩擦的阵痛,他停下了下床的动作,掀开短裤一,这才发现自己原本白嫩干净的大腿内侧红了一片,低头间门似乎还能闻见些许药味。
这药,应该也是傅先生给他上的吧
可是傅先生的腿怎么能将他从温泉里带出来他的腿又是怎么受伤的
沈意安带着满肚子疑问,下床后十分缓慢地往外面走。
每走一步,那片通红的腿肉便麻麻痛痛,得很小心才能避开。
卧室门开了,发出“嘎吱”
一声响,原本正伏案工作的男人闻声抬头,往左边去。
沈意安正在以一种颇为怪异的走路姿势向他走来。
见状,男人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又很快被他隐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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