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
“是我的狗吗?”
“我有狗了!”
“娘!
我有狗了!”
贺微一路狂奔跑进院子里,望涯则撑着伞站在原地,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目送贺微走后,她忽然道:“出来吧。”
谭八从角落里出来了,不由分说扑通一声又跪下:“小娘子,我,我家田宅还回来了,我先前说过的,从此,给小娘子当牛做马!”
望涯一顿,从城郊宅子离开时就察觉身后有条尾巴,却没想到是谭八,他身上还穿着那件旧棉衣,但精神头肉眼可见好了不少。
望涯思索片刻,解下腰间的钱袋递给他:“过年就好好过,这些事情,之后再说。”
谭八摇头:“我不是来要钱的。”
望涯一笑:“我知道,快拿着。
年后到书坊找我。”
————
往常来说,尚书府也应该开宴,可今年是丧期,便不好大办。
前阵子张仁昌因为张渊的事气得不清,眼见消瘦了不少。
霍夫人更甚,她的娘家遭遇了灭顶之灾,虽然豫王没有供出霍氏招募死士的事,但皇帝也不是吃素的,他不能把罪名全让自己儿子承担,否则就不会仅仅是易藩了,因此,霍氏自然就成为了‘替君分忧’的脚夫,虽然性命还在,却连年都不让过,打到苦寒之地去了。
而张仁昌,没有一点要替霍氏申辩的意思。
“娘。”
张渊同样不好过,官服穿了没几天,就被下了大狱,豫王逃跑没带上他,要不是张行简功过相抵,从中周旋,他也是没法安然过了这个年的。
霍颖卧床不起,面色苍白,先前已经哭了好几天,此时听见张渊的声音,只是闭上眼转过头去。
“娘,起来吃点儿吧。”
张渊几乎算是祈求了。
良久后,霍颖才开口:“出去吧,娘自己静一静。”
张渊犹豫半晌,终是起身往外走。
没走多远,便遇见张羡之回来了,他像抓到了救命稻草:“姐,娘她……”
张羡之面露不悦,话语中难得带了怒气:“你别在娘跟前添堵了行不行?”
愁眉苦脸的像什么样子,还嫌家里不够晦气吗?
不等张渊说话,张羡之便进了霍颖的屋子:“娘,舅舅来信了。”
话音未落,霍颖便撑着身子坐起来了:“他怎么说?”
张羡之将信纸展开递了过去,信上说的也不是好话,字里行间都在责备妹妹没有出力,视母家于不顾,同时叫苦不迭,又拿老人家做幌子,说苦寒之地快活不下去了,再忆往昔的兄妹情分,加之过往对张仁昌的帮扶。
张羡之恨不能将信一把火烧了,招募死士行刺东宫这样的蠢事也干得出来,事到如今还要挟自家妹妹。
事之前,张行简不是没有提醒过他,究竟是谁不听劝阻一意孤行,而今竟还有脸说这样的话。
可霍颖不这么认为,她看得泪流满面。
张羡之将信纸拿开:“娘,圣上盛怒时也不过是将豫王易藩,想来豫王还有重获圣宠的一天,彼时舅舅也就该回来了。”
豫王能不能卷土重来这不关她的事,张羡之只想让霍颖振作起来,别忧思过虑,把身子拖垮了。
“可怜我阿娘,晚年还要遭受流离之苦,我身为女儿,却只能眼睁睁看着。”
霍颖泣不成声。
……
张羡之安抚好霍颖后已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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