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清儿勾唇一笑,镇定地朝白顷寒欠了欠身,这才推门出去了。
守在门口的小官见她出来,脸上满是狐疑之色,大抵是看到她肌肤上暧昧不清的红痕了吧。
她觉得好笑,便故意说道:“上仙心情不佳,你最好不要进去惹他哦。”
墨清儿走得轻盈,经过之处连风也有了味道,像一只蝴蝶,没心没肺又轻浮。
可是当她回到自己那一亩三分地时,她那伪善的面具才终于取下。
床上的孩童模样长得格外俊俏,只是眉眼之间满是病气,仿若一具安静的尸体。
襄儿从小便体弱,加之寒潭又是个凶险之地,他更是染了一身毛病。
如果没有同胞兄弟的心血供养,恐怕就活不长久了。
孩子已经是墨清儿活在这世上最后的救命稻草,她如何也要抓住。
那么唯一的法子便是同白顷寒再要一个孩子……
无人知晓顷寒上仙为何大发雷霆,这在清阳殿是格外稀罕的事情。
新来的几个小官纷纷猜测是和突然造访的陌生女子有关,却又不知个中缘由。
“顷寒,帝君在风池设宴,请你我一同前往。”
桃紫烟款款走来,动作间竟有几分像墨清儿。
白顷寒头都没有抬一下,冷淡地说道:“你去吧,我还有事情要忙。”
桃紫烟的脸色微变,她早已从手下那里听说墨清儿来过了。
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能让白顷寒情绪大变的人只有墨清儿。
那个女人,为什么还不死呢!
她恶毒地想着,眼底也像浸了毒般狠厉。
“出去吧。”
白顷寒忽的出声,尽管声音并不高,却很是冷淡。
等关门的动静消失殆尽,他才骤然扔掉了手中的毛笔,视线落在砚台上。
自从墨清儿离开后,他的心思便一刻不停地放在了她身上。
百年以前,他亲手将墨清儿送进寒潭,百年以后,她笑容满面地出现在自己身前,含笑解衣。
一百年的时光于他们而言不过须臾之间,可是墨清儿的变化怎会那么大。
曾经她心高气傲,即便是只小狐狸,也不曾将谁人放在眼中,可现如今呢,竟然会为了钱财出卖身体!
白顷寒的心火又猛地烧了起来,他让近侍去查墨清儿的踪迹。
可得到的消息竟然是——无处可寻。
“妖界她也回不去了,怎么可能还有容身之所!”
白顷寒将砚台掷到了地上。
但是一想到是何人害得她没了藏身之所,他的长睫又忽的一颤。
“君上,墨姑娘来了。”
门外小官的声音突然传来。
近侍松了一口气,下一刻便自觉地退了出去,对静立门口的墨清儿做了个请的手势。
“看来奴家来得不凑巧啊,正正赶上了上仙动怒。”
墨清儿轻盈地走了过去,倒是看不出半分害怕来。
听见她的自称,白顷寒捏紧了拳头,话语从齿缝中溜出:“你来做什么?”
“上仙不是想我想得打紧吗,听说还专门寻我踪迹去了。”
墨清儿踮起脚尖在他耳边呼了口气,又猛然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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