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套四合院很大,估计有四五百平方米了,前院两间,后院三间,另外还有东厢房和西厢房,苏好好只看了前院的两间,一间是书房,一间是卧室,都用油布盖着,揭开油布,底下都是红木家具,看着很有
年代感,像是清朝留下来的。
就像江宿说到,没有人打理过,角落里蜘蛛网都有好几个,灰尘味道也很重,呛得慌。
苏好好看了几眼便开始咳嗽了,赶紧出来:“这怎么保存下来的?”
这年代乱的很,谁家还敢用这样的家具啊,很多人都卖旧货市场,或者当柴火烧了。
江宿:“早些年就在我手里,倒不至于被破坏。”
保护一套房产,不算什么。
后花园很漂亮,种着各种果树,院子里的花朵长势旺盛,几只蝴蝶时不时的落在花朵上,凉亭上还有一个葡萄藤,已经结了一串串的青葡萄,看着就很酸。
温度一下子就降了几度,很凉快。
凉亭上还放了汽水、水果和几样点心,石椅上还垫了棉垫。
江宿把竹子、丝绢放在了石桌上,他道:“葡萄和桃子都洗过了,要不要尝尝?”
苏好好尝了尝青葡萄,不是想象中的酸,甜度更大一些,还挺好吃的,便吃了小半串。
江宿已经开始做风筝的骨架了,因为是做大老虎,骨架做的比普通的风筝大了一倍,苏好好洗了手,拿着丝绢,准备按照骨架画一只老虎。
她先在纸上画了一张草稿图,老虎有些萌,不够凶猛,连着画了几张,选出了一张露出獠牙的老虎。
拿了丝绢开始画,最后还给老虎上了色。
等画完以后,苏好好开开心心的拿着丝绢往竹子做的骨架上,想试试效果时出了差错,食指被骨架划破了,粉白的食指上渗出了一丝血液。
她眼泪都出来了,“疼!
都怪你!”
她小心的吹吹,希望吹吹就不疼了。
江宿其实已经打磨过骨架了,没想到还是割伤了苏好好。
“都怪我。”
他小心的握着苏好好的手,看着上面的血迹,格外的刺眼,断骨他都见惯了,却见不得苏好好手上的一点伤。
他怪自己不够细心,打磨的不够彻底,低头吮掉指尖的血迹。
这一瞬间,时间仿佛静止。
苏好好的眼泪挂在眼眶中,懵懵的看着江宿,连缩手的动作都忘记了,指尖没有了痛意,只剩下了酥麻。
江宿吸掉血液,再看她指尖不再出血,问道:“还疼吗?我去车上拿伤药。”
苏好好立刻缩回手,看自己的指腹,没有了血迹,也不再出血,可她的手指变得绯红,她甚至觉得脸颊也开始变热了,她又看向跑出去拿药膏的江宿。
更怪他了!
都是他让自己的手指又疼又麻的。
很快,江宿跑了回来,拧开药膏,帮她手指上药,淡绿色的药膏冰冰凉凉的,涂上去便不觉得疼了,最后又扯了一些丝绢包扎住她的手指,还绑了一个小小的蝴蝶结。
苏好好抱着自己的手不敢再碰骨架,江宿又把骨架打磨了一遍,才把丝绢往上糊,夸苏好好画的好看:“这老虎比真的还威猛,一定是最好看的一个风筝。”
做好了风筝,苏好好也忘了手上的伤,也忘了那些异样的情绪,抱着风筝十分喜欢,“这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风筝!
咱们去放风筝!”
水果和点心也一起带上,让苏好好路上吃。
文台山在郊区,开车得个把小时,苏好好一边吃着零嘴,一边与江宿说话,觉得江宿真是个聊天的好人选,和他说话会特别开心。
说话时,时间总是过得非常快,等到了文台山,先把车子存在停车场,这里一般都是停放自行车和牛车的,这吉普车也算是独一份了。
交了五分钱的停车费,苏好好抱着风筝,江宿提着零嘴,一起朝着文台山走去。
江宿:“重不重?我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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