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偷听到了外公去世时和阿娘的谈话,了解到了阎成与姨妈的情谊,我就想来吓唬吓唬他”
孙淼颤抖地躲到薛如新的后面,“阿娘,我真的是在画坊买的画,我不知道这幅画画上画的就是姨妈啊!
我只觉这幅画和阿娘长得像,仅此而已!”
孙淼的双手抱住了脑袋,看起来懊悔又痛苦,“我只想吓一吓山长,替姨妈出口气,我真的不是故意要吓死他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看着孙淼这副样子,荆良玉似乎非常满意。
她回头望向一旁默不作声的苏齐月,笑意不达眼底,“苏秀才,你认输了吗?”
苏齐月只觉得好笑,她从石凳上站了起来,怀中的折扇被她打开,扇了扇风,“十三娘,不过正午而已。
况且十三娘又怎知自己的猜想是正确的?”
“孙淼已亲口所认。”
荆良玉拿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早就已经凉了,可对于荆良玉来说,却如一股凛冽的甘泉,只润心底,好久没有如此痛快,“落子无悔,愿赌服输,莫非苏秀才想要反悔?”
“十三娘可知,阎成根本就不会因为《倚危亭》而大恸。”
苏齐月绕着玉兰花树转了一圈,“所谓‘夜月一帘幽梦,春风十里柔情’,是秦少游与一位歌女惜别后,心生相思所作,以此表达自己对歌女的爱恋。”
“苏秀才莫不是要给在下传道受业?”
荆良玉似有怒意,“难道在下不知秦少游的《倚危亭》所谓何意?”
“既知何意,又怎能随意揣摩山长与潘玉兰之间的情谊?”
苏齐月将那片玉兰花递到荆良玉手中,“山长在朝一向敢于直谏,十三娘应该早有所耳闻。
而潘玉兰又为我们女子的典范,他俩之间的情谊用怎么能用《倚危亭》此词形容?”
“所以就算山长听到了半夜有人在他的卧房旁吟诵《倚危亭》又如何,他根本就不会在意,也不会想到潘玉兰,更不会因此大恸头风作而死。”
“那,那这画又作何解释!”
荆良玉听了苏齐月的话,声音微微有些颤,但又立刻反驳,“这确实为孙淼所赠张僧之的画,而这幅画,确实刺激到了阎成不是吗?”
“十三娘,我瞧着你是越来越糊涂了,以后夜半时分,还是早些歇下,不要出去散步溜达了。”
苏齐月叹了一口气,“枉你十三娘画梅如同梅生纸上,难道你忘记了张僧之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苏齐月一针见血,问到了点子上,荆良玉犹豫了片刻,沉吟道,“张僧之人称画疯子,平时喜爱独自在房间里作画,除非有人能打动说服他,不然他从不出门。”
“既是不爱出门,又怎么会有春日游玩图这幅画?”
苏齐月的声音提高了几分,“且画上之人神态样貌竟与本人如出一辙,要么是他人在现场所画,要么还有一种可能,这幅画是假的。”
“可,可我找很多人鉴定过了,说这幅画为张僧之真迹。”
孙淼在一旁嘀咕了一句。
“小县之人,又何以观过张僧之真迹,不过是模仿几成,便可以假乱真。”
苏齐月摩挲过画卷的画纸。
荆良玉的脸上露出震惊的颜色,倒吸了一口冷气,“在下倒是听说,雍都的画师人人仰慕张僧之,不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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