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哥,对你来说,算什么?”
杨誉深话音一顿,认真道:“可别用什么‘朋友’、‘同学’之类的说辞搪塞我。
舟哥为你做的,早了朋友的界限。
我只想知道,他为你做这么多,到底值不值?”
林虚舟对她来说,到底算什么?
在听他问及这个问题时,骆觉溪脑中闪过一个画面。
很久远的一件小事,不知为何,她在此时却把这事跟“林虚舟”
联系了起来。
年幼时,有一回妈妈的“客人”
突然找上门。
她跟往常一样,急急忙忙躲进衣柜里,把自己小心藏好。
那天雨很大,狂风裹着暴雨,在窗上猛烈敲打,她躲在柜子里紧闭双眼瑟瑟抖。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头终于没了声。
她屏息等了会儿,心惊胆战地把柜门推开一丝缝。
潮湿的空气里,有一道微弱的光从缝隙里照了进来。
她仰脸去接那道穿过缝隙的光,在光的尽头看到了一道旖旎的彩虹。
那一瞬间,她忽然觉得又能自由喘息了。
骆觉溪陷入短暂的回忆里。
须臾,她的目光转向了窗外。
前一夜的雪早已融了,厚重云层遮蔽了日光,食堂外暗沉沉的。
这样湿潮的天气,他的伤口会炎吗?他受了那样重的伤,一个人待着会不会出事?
他现在会在哪儿呢?
骆觉溪有片刻的失神,听杨誉深叫了她一声,她敛了思绪转头看他。
“林虚舟,他对我的意义,如果非要形容的话……”
骆觉溪斟酌了一下,道:“雨后的第一束光。”
埋头啃肉的黄立坤漏听了话,迷茫看她:“雨什么?”
雨后的第一束光。
暴雨之后,得见光亮,才不至绝望。
“很抽象,但我好像能理解。”
杨誉深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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