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山为了更加清楚的听到隔壁的动静,在屋内转了一圈,此时离男人较远。
叶元思倒是离得近,但他跟叶先生一样,不会武功,人又小,力气不足以压制。
沈青山暗骂一声,没想到那男人这么抗揍,苏醒得比他预想的时间还要早。
他捕捉到隔壁轻缓的脚步声,来不及思索太多,拎小猫似的抓起叶元思,轻盈一跃,直从二楼跳下,遁入人群之中。
旁边正好是卖糖葫芦的小摊贩,沈青山借着高高的稻草靶子的遮挡,不动声色的往酒肆二楼靠窗的位置瞄去。
果不其然,方才他们跳下的窗边,站着一个黑衣人,面容隐在阴影里。
加上阳光灿烂,一抬眼就是刺眼的光,沈青山没能看清楚。
只是隐约觉得那人的身影有些熟悉。
一是光线刺激的他泪花闪闪,二是他担心过久的偷窥会引来黑衣人的注意,遂作罢。
然而让沈青山没想到的是,那黑衣人靠在窗边愣了会神,竟也跟着一跃而下,滚入人群里。
还好沈青山为了保险起见,没有以为跳出酒肆就安全了,特意远离了些。
黑衣人没找到人,又觉得自己一身黑在明媚的光下显得突兀,脚步匆匆进了巷子里。
彼时沈青山正故作带族弟出来逛街的哥哥,从稻草靶子上挑了一串最大最圆的糖葫芦递给叶元思。
沈青山道:“尝尝?可好吃了。”
叶元思知道他在做戏,虽然自己不爱吃,但是也伸手去接了。
只是刚伸到一半,沈青山拿着糖葫芦的手指就缩了回去。
叶元思:“?”
这是什么意思?叶听教了他很多关于军事、庶务等等的知识,却没有交给他最基本的认知,所以他不明白沈青山的临时反悔是因为不舍,还以为又有突情况,一颗心狠狠的揪着。
沈青山视线又转了一圈,给叶元思挑了一个适中的糖葫芦,“你吃这根罢。”
他眼里闪着怀念,酸酸甜甜的香味萦绕鼻尖。
沈青山抽了抽鼻子,“无恙最喜欢吃糖葫芦了,这一串我要留给他……”
然后他就看见叶元思不知何时取回了那个小本本,低着头又在那里写道:x年x月x日,主公纠结再三,赠我一串糖葫芦,却把原本的圆润大颗换成了小的,因为大串要留给无恙。
叶元思圈起来无恙二字,紧接着在旁边打下一个问号,解释:此人未知。
对主公了解甚少,还需努力。
目睹了一切的沈青山:“……”
他艰难问道:“你写这些有什么用?”
叶元思抬头,冷冰冰的脸映入沈青山眼帘,“宗长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要想成为主公手中最锋利的那把刀,就要全身心的了解主公,包括但不限于人际关系、基础爱好等。”
沈青山:“……”
不是,叶先生都教了人孩子什么东西啊?乱七八糟的。
沈青山一阵头疼,又抽出叶元思手中的本子揣在怀里,语重心长道:“这些能留下痕迹的玩意最好别碰,毕竟你不能保证它会一直待在你视线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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