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让人把女仆捆了起来,逼着她看完了对大小姐施以的刑罚——或者更确切地说,手术。
这项手术通常被应用于精神病人身上,只需要简单的工具和操作,就能让或狂躁或焦虑不安的病人成为安静柔顺的绵羊。
女仆被绑起来,看着医生将一根钢针插入大小姐的眼球上方,再用锤子敲击钢针,将其凿入她的脑中。
接着,医生一边熟练地搅动钢针,一边和公爵谈笑风生。
最终公爵是这样确认手术是否成功的:他站在大小姐面前,命令她从一数到十。
手术结束时,大小姐再也没法数到数字三之后了。
她像一个初生的婴儿,眼神呆滞,脖子歪着,软软地靠在轮椅上。
那场残忍可怖的手术夺去了她光芒灿烂的灵魂,只在人世间留下一具空荡荡的肉丨体。
公爵大慈悲,没有再对女仆如法炮制,只是让她照顾大小姐的日常起居。
女仆每日给她擦身、喂饭、清理排泄物,看着她曾经活泼灵动的爱人变成了一具日渐枯槁的行尸走肉。
她的爱人曾经纵马在猎场中驰骋,洋洋得意地提着两只狐狸说要给她做大衣,现在却瘫坐在轮椅上,连排便也无法控制。
这时女仆明白了,这是公爵给她的刑罚。
再怎样坚固热烈的爱情,也会被如此不堪的现实击溃。
“我只有一件事,始终没想明白,”
女仆轻声说,“为什么是她?为什么不是我?再怎么说,大小姐也是他的亲生女儿。”
“他需要一个好控制的女儿,”
赛缪尔说,“因为这位大小姐是他唯一的子嗣。
公爵只需要一具与他有血缘关系的□□,如果她太折腾,他会很头疼的。”
“您知道的可真不少。”
女仆瞥了他一眼。
赛缪尔平淡地说:“我总得知道他为什么选中我。”
渴望与公爵联姻的贵族子弟数不胜数,圣殿里也有不少成绩优秀、德才兼备的年轻人。
赛缪尔·卡伊的确是这一届见习骑士的席没错,可他们甚至没有上过战场,只凭训练场里的成绩,区区一位见习骑士算得上什么?况且,他在外的名声实在说不上好听。
等到公爵递给他一沓魔法阵的图纸让他研究时,赛缪尔才隐约明白了他被选中的真正原因。
其一,公爵需要一位对魔法有一定研究的女婿,其二,这个人必须无权无势,只能依附公爵;即使他突然翻脸,公爵也能轻松除掉地他。
如此一来,便筛掉了绝大部分的候选人,选中赛缪尔也就合情合理了。
毕竟,这个时代能够上学本就不易,能够学习魔法的人,要么家境殷实,要么天赋秉异、由某位魔法师亲自挑选为学徒。
圣殿里精通魔法而又出身贫困、毫无背景的骑士,有且只有赛缪尔一个。
公爵患上了重病,他希望通过深渊教派的献祭仪式延续自己的寿命。
他选中赛缪尔做女婿,并非是真心想要为女儿选择一位伴侣,又抑或是借此拓展自己的政治势力——他只是需要一个帮手,帮助他完成仪式。
作为报酬,这位帮手可以得到“公爵的女婿”
这一身份,仅此而已。
“深渊教派的献祭仪式五花八门,然而一旦牵涉到谋取某项具体的利益,就一定要有一个不可或缺的材料,”
女仆把痛得无法动弹的公爵翻了个身,将他的肠子从肚子的伤口里拽了出来,用钢针钉在地上,公爵就像条肥胖的鱼那般抽动着,排泄物从他的身下涌出,“那就是与献祭者血脉相连的亲人。
血缘越近,效果越好。”
公爵的父母早已过世,兄弟姐妹也早早地离开了公爵府,去往别处居住。
在“与公爵有血缘关系”
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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