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他的姑母,他也是见过的。
阿娘就派人给他传了信,让他也来一趟。”
“嗯,我知道了。”
李恪拿帕子擦了擦眼泪,“二哥,那我们现在回扬州吗?”
“嗯,阿兄他们都在。”
“外祖母去了,如今姨母也去了,阿娘现在定然是伤心不已。”
李恪只觉得短短数年,便已物是人非。
“是啊。”
言合声音沙哑,“小愔当时在这里哭的不能自已,谁劝也没用。
他还把姨母住处的所有东西全部都带了回去。”
李恪望着墓碑,似乎能透过冰冷的碑石看到昔日故人的音容笑貌。
虽然他们没有在洛阳久住过几次,只是南来北往的常常会路过,也会陪着姨母住几日。
“师父。”
千里把帕子递过来,“你擦擦泪。”
李恪眨了下眼睛,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哭了。
他偏过头去看洵安,他现在跪在地上,一语不的望着这里出神。
其实对于姨母,真要说起来,他们都没有认真的相处过几次,可即便如此,那也是血脉相连的亲人。
“好了,既然已经祭拜过了姨母,我们也赶紧回去吧。
阿兄没有说阿娘病的如何,我们赶紧回去看看吧。”
“好。”
大雪中,几人撑着伞渐渐走远,只留下渐渐远去的脚印;来时的脚印在飘雪中已经渐渐被掩盖住了。
祭拜过了南阳公主,他们有匆匆忙忙的赶回了扬州。
只是大家沉浸于亲人离世的悲伤中,又忙着赶路,一路上大多时间都是沉默无言。
到了扬州,已经是正月底了。
“回来了。”
萧夜刚把汤炖上,就见一行人赶了回来,“阿晴在屋里呢,你们去看看吧。
对了,声音小一点儿。”
刚过午时,杨侑和李愔守在屋里。
“阿娘,我们回来了。”
李恪跪坐在床榻边,认真的看着杨晴。
只见她靠着几个叠起来的软枕,脸色极其苍白,就连嘴唇也毫无血色,停一会儿就要咳几声,却依旧是眉眼弯弯,带着轻缓地笑意。
洵安和言合也在床榻边坐了下来:“阿娘。”
“嗯。”
杨晴弯了下眼睛,颔轻轻应了一下,声音有些虚弱无力:“你们两个也瘦了不少。”
看着两个孩子蓦然红了的眼圈,杨晴忍不住笑了:“怎么哭了?我只是病了,又不是旁的……”
“你不许说!”
李恪打断她,声音哽咽起来,“你不准说那些!”
看着阿娘这般模样,他真的有一种她随时都会离去的害怕的感觉。
“扑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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